阳光开朗且焦虑

【季郡】同舟

  

意识流

最近很忙很忙很忙 所以这个版本就这样写两篇糊弄过去了 等我有好的主题或者下个版本一定补回来!

(盲猜下个版本我会写一生一次的宣郡或者凌郡)

  

  

  

  

  

【宣京 月离于毕①】

  

  “京中变故我已知晓,若需我赴宣京,来信告知”

  这张从华清千里迢迢赶到你身边的纸条上,只有如此潦草的一行字,似乎那人在写信时,心里存了十成十的焦急。借着屋外的月光,你反复看了几遍,这才把信重新卷好放回封筒,提笔开始写回信。

  “太白蚀昴,华清需多做打算,宣京处自有依仗,不必为先生费心。宣师兄赴蜀中,将雪球交于我照料,我与它相伴,你也不必为我费心”

  今夜月离于毕,明日也许会有大雨,那华清呢?那里仍然有压枝的白雪吗?季元启畏雪的毛病好些了吗?想了想,你还是决定为这封信增加些时局之外的内容。

  “微霜姐前几日来信说,清崖书院在南塘安顿得很好,招了不少新生入学,你可以略微宽心。你总是嘱咐我留意安危,今日我也要如此告知你,如今你在华清无人可用,境况比我艰难得多,我与你有不可破的盟约,若你需要我回华清,也来信告知。”

  “……宣京不日会有大雨,想必你那里也会愈发寒冷,你那不穿厚衣服的毛病必须要改改了。挂着两行鼻涕处理季家事务,一难孚众望,二……”你笑了一下,继续写道,“二未免太过诙谐,即使我不在你身边,我也会笑话你的”

  “万望珍摄,长愿相见”

  

  你停笔犹豫了一下:接下来这句会不会有些肉麻?

  不过,算了,他已经那么辛苦了,这次就让他高兴这一下吧。

  

  

【华清 空花阳焰②】

  

  迷乱的梦境。

  “一拜,敬皇皇上天赐我良辰——”

  屋外十里红妆又十里缱绻,红绸铺天盖地,挤挤攘攘的笑容在他眼前不断闪过。

  

  “二拜,谢巍巍高堂予我佳人——”

  主座上的花忱今日换下了天青的衣袍,身上只有玄纁二色,看起来稳重又严肃。季元启一向是怕他的,今日被这样注视着,更是不敢造次,深深地弯下了腰。一双温暖的手将二人扶了起来,爷爷捋着胡须笑道:“夭桃秾李,恩爱不疑,元启,今日你可真的要长大了。你们夫妻二人互相扶持,未来一定是一片坦途啊……”

  “三拜——”

  他欣喜地去揽自己的身边人,却只揽到一怀虚无,红衣似火,可却有比红衣更刺眼的什么,一下子攫住了他的咽喉——刑场之上,云中跪在一地血迹之中,只来得及对他扯出凄惨的一笑。

  “子亦……”

  云中孱弱的呼吸似乎就在他的耳边,季元启拼命向她奔去,却被刀光拦在台下,只能惶惑失措地向她探出苍白的指尖。

  “还给我……还给我……”

  天空中又飘起了艳色的雪,吹穿他的风带来一阵彻骨的刺痛。

  “家主!家主!宣京来的信!”

  季元启猛地惊醒,一零一闯进门,带来一阵新雪的气味。屋里的暖炉已经熄了,他的床铺被他在梦中折腾得一片狼藉,现在季元启身上只有一件里衣,他冷得发抖,随手扯起已经掉在地上的被子盖在了身上。

  “是她吗?”

  一零一没有回答,欲言又止地立在季元启的床前。季元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入手都是湿凉的眼泪,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不适合见人,哑着嗓子道:“信留下,你先出去吧”

  “……是”

  一零一犹豫着退下了,房间里只剩下季元启。他眼前晃动着血色的幻影,那些痛苦的影子在他面前挣扎哀嚎,他看不清信的内容,巨大的无力感扼得他几欲呕血,他恨不能立刻死去。

  可是突然,季元启摸到了枕边的一捧温润——那是你离开华清时留给他的花家环佩。这块环佩并不能算得上正统,因为它是你向哥哥学艺时练手的产物,细节十分粗糙。可是这样就够了,季元启将它贴在颊边,蜷缩在床上,一字一句地默念你的信。

  “……若觉岁暮天寒,倦鹤可歇于我怀”

  读到这里,季元启一下子笑了出来:能写出这种话,不知道你是不是被夺舍了。他知道你踏入的是怎样一个深渊,可即使如此,你还是为他强撑出温柔的庇护所。那么,他也不能太差劲才行啊。乱世中相思相念不易,但若仅仅只是相思想念,却又太过容易。你从来不需要季元启保护,可他终归要成长为能保护你的人才行——他再也不愿做那样无能的噩梦了。

  天色微茫,寒意在他的房中愈堆愈重,他想起你信中的嘱托,下床给自己加了件大氅。

 

  

  

  

  

   

  ①毕:星名,二十八宿之一。旧说毕星主雨,月亮附于毕星,是降雨的征兆。

  ②空花:虚幻之花;阳焰:日光中浮动的烟尘。比喻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
  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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